闻香识女人

历史 2019-12-22 1个回答

闻香识女人

菊花薄,是这精油的名字。

连这印着名字的塑料皮都没贴规整,泛着边的廉价塑料瓶揣着那股黏在她手上的香味,便是一进门一脸羞涩,藏在遮眉发后面的她。

“我是...号,很高心为您服务,您对我满意吗?”

瘦削白簪的双腿内八着,低着头,急促的说完,便在那等着我的答复。

“好”,看着她,我同样也是紧张的。

她应声便把门关上了,我可能还在等着她的招待,徘徊两步,又坐下。她已经走远了,急着报上钟,我是这一天来她第一位客人,也许是唯一一位.。

瘦,真的瘦,这是我对她第一印象。双腿可能只有我胳膊般粗,没有胸,没有屁股,牙齿或许有几颗是凸起来的,可那一单一双眼皮的眼睛,却又有几分清秀。我可能有些后悔没开口换人,我的目的是来按摩的。

她走进廊,还是常规的那几声敲门,不好意思的没那么自信,我还没说进来,自己推门进来了,声音温柔嗲嗲的,开始听着以为很作,后来我为我之前的想法羞耻。还是那么几句按摩前用上的客套话,我也是跟着答,和陌生女人,尤其与之亲密接触那更是舒服,异性始终是相吸的,还是与一个按摩女相处时的心跳,这是打破道德又瞒着法律的刺激,甚是令我欢喜。她双手很热,按在我身上滚石一般烫,我手搭在她大腿上,同样是烫的.不是发烧,发烧有力气按吗?这是她告诉我的。娇滴滴,坐在那两条匀称没有瑕疵的腿上。跪在我身旁。

我跟她聊着,顺势把她的手握住,很小,很软。我跟她说握住手我就知道她是哪里人,还急性编造出一个以前握过女生的手的故事告诉她,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,手已经在我的掌心里了,不识几个字,念到初中,生在广西农村,大山里,22岁,问着答着,多少我对她有了些印象。

她是按流程来按摩的的

手从我的掌心里抽开了,她接着问

“你摸我的手能感受到什么?”

“就是一样的感觉,和先前我故事里的那个女生一样的感觉。”

她当时可能有些不悦,像是在吃醋,也许也是我的一厢情愿。我当时没想这么多,这是我现在回忆到的,千万别在你面前的女人提起别的女人。

她紧接着问我

“那你会看相吗?”

我说:”我倒觉着相术什么的玄乎,不会。”手习惯性的往上撩撩头发。她可能没听懂。

当然,我骗她的,我要真握握手就知道女人是从哪里来?这不赛活神仙,纯碎想握住她的手,手很小,很软。可我倒不想主动对着她的嘴亲下去,可能多少心里对对嘴有一定的标准。我女朋友,牙很白,又整齐,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可能都有点迟疑。不是害羞,胆怯,是嫌弃,觉着口水,牙垢恶心而已。所以我更没有想要吻她的欲望,当她告诉我她是农村人,讲着想到大城市生活的愿景我就对她有了好感,甚至当她告诉我她是广西人时,我就已经对她有了好感,因为她就像广西人一样,有那特有的温柔,贤淑,倒没有北京上海大都市那般的自傲和娇贵,我喜欢,我会对这个拿着廉价精油的按摩女有好感。

她跪在我身旁按着我的胳膊,不断的对我说,像是在给我解释,哪有女人会出来做这个啊,要不是生活所迫哪个会做这个。我骗她,做我的助理吧,我就一书生,哪来什么助理可言,可我接着说,一个月给你三千块钱。她没有说话,我看她有些犹豫,倒心里率先没底了,她接下了这份助理的工作我能怎么办?没有工作给她。她提着语气说三千?我松了口气,问三千少吗?她含糊一句,大概意思是我弟都三千一个月,我紧接着追问,你弟?你还有个弟弟?她点点头,是啊,我说挺好,心里想“她才22,她弟才多大?”“你给你弟三千一个月?”我猜着问到。她点点头,手没有停,按着我小臂。我这城里读书一个月也花不了一千五,父母给的伙食还能剩下些买点小礼物给女朋友,真话里混杂着假话,那便有底气,无懈可击,我声音不免也大了些,“怎么给你弟这么多?”

她脸一瞥,说:”我就喜欢给我弟这么多钱。”

我感觉到了,虽然她没有那么直接的表露,但她有些不开心,像是我在说他弟的不好。我也许真在字里行间说着他们的关系,于是我紧接着对她说:“你弟有这样的姐姐,是他的福分啊。”她听了,没有笑,从敲门进来到坐在我身上,她没有笑过,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停。我闻到,被她按过的另一只手,弥留着菊花薄的精油香,虽然我可能是随意一说,给她份工,如此轻松,她也像若是我再三邀请肯定会跟我走的一样,认真思考后,犹豫道,“她不愿做那么轻松的工作,她还是说着农村人想进城,城里人想进农村之类话。我几次想撇清关系,卖弄些我的情怀,可都如无病呻吟,就好像她问的你种过玉米吗?农活很苦的之类的话,我却说我明白,我明白城乡的差异,啧啧嘴,好像自己很懂,其实,我很虚伪,虚伪到恶心,我懂个屁,见见猪圈,就好像明白了脏,吸吸煤灰就好像呼吸了污浊,接着和我说,她来这里进过厂,1800一个月还经常加班到十一点,我可能没有控制住,诧异到掩面呼出,”真的?“她说,你不相信我啊?我说当然信,她说谁不想在农村种地,在家闲着,多么好,说到兴处,手依然在按着,这次换到了我的背。我扭过头问她,”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?“我就是脱口而出,她说,”我是女的啊,要是我是男的那我肯定留在老家啊,照样买车,盖房,多好,你说是不是?“我也只好陪笑说,是,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她是这个答复。也许真是,家产,地契都是留给儿子,父系传着。女人想要生活,除了1800一个月勉强在都市里维持生计,那也只剩盼着嫁个殷实人家。也许她没这么说,可这或许是唯一和默认的路了。看着她兴冲冲描绘农村的情景,多么自然,我问她,我可以抱你吗?从心里真的想保护她,想抱着她,坐起身,抱住她,噢,她可不小,我让她的头靠着我的肩,我抱着她,就几秒,我又躺下了,她接着说着,声音不急,不刺耳,好像她身上的精油味,适宜,那么廉价。我说今晚你下班,我带你去吃好吃的,脑海里已经在盘算身上带的钱不够,一点前回家拿些钱再出来,寻思还有没有钱能支持一个顿夜宵和房费,她说晚上我出不来,公司不给出去 。我问她住哪,她说就住这里,我没再接着往下说了。好吧,以结尾我们的对话。

一声好吧,掩饰不了无力。

时间到了,她急忙从床上下来,嘴里解释到,超钟经理要说我了。光着脚,在地上跑着,我翻起身,脚点着地板,问她名字。她已经跑到门口,在穿鞋了。统一发的高跟,没有袜子,她踩在我身旁时我看见她脚趾头上同我脚趾头上一样有一小块淤青,多半是在狭小的宿舍里踢着床脚了,我挺心疼的。她站起来,扶着墙,把鞋子挪稳回答我

“没有名字,只有工号”

我看着她蹬着鞋出去,她一进门就告诉过我她的工号,可我没有留意.谁会去留意呢?一个可悲的数字,飘荡印在她的胸前,谁他妈会留意呢?现在回想,只剩那股身上的精油味,那瓶标签翘了皮的菊花薄.

可能记忆里,最后还就真只剩那廉价的精油香了.

第二天,保健馆的门口停了辆警车,路过的时候,我幸运自己没有闻见那股廉价的精油香。或许是为了自己.

闻香识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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