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异的人

文化 2020-01-18 1个回答

怪异的人

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,请勿对号入座!

上一章:打灯笼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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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星空,是美妙绝伦,绚丽多姿的,素净且纯粹,浩瀚且清晰。凝视着星罗棋布,暗寻着牛郎织女,那璀璨的阑珊,于眼中无限放大,最容易使人迷失其中,却也让人脑中空灵,心神怡悦。

孤身一人的行走,毕竟无趣了些,我便仰望着美幻的夜空前行,不知那烟波浩渺的极处,是否有神仙能感受我的目光,那最喜下凡戏耍的仙子,可否与我搭讪一二,送一颗飞天的丹丸与我。

翻上山岭,眺望着村中的安详,我的心兀自的急了,恨不得身插双翅,犹自飞了回去。脚步加快了许多,将至坟地时,兴许是我的错觉,口鼻间不时的闻到股股的香火味,越离的近了,味道越是浓烈。

天气善变,不知何时起了风,夜风阴冷,灌入脖颈,如熟睡时被窝中有人塞了冰,激灵打个不停。我“无畏”的瞄了眼坟地,似是在宣示我的胆量,昭告它们,我又来了,你们能怎样?鬼神之所以令人忌惮,应是它们的传言太邪性了些。我之所以“无畏”,并不是真的无畏,乍着胆子强装而已,毕竟年幼,一腔热血在胸,与鬼神面前,也是要脸皮的。

只是一眼,便收了目光回来,它们乖巧,那自然好,我是憨傻,不是真傻,懂得分寸,自找麻烦的事是不能做的。继续下山,风也愈发的狂了,呜呜作响,似鬼哭狼嚎。地上撒的开路钱被吹的洋洋洒洒,满天飞舞,久久不落,风中掺杂了烧纸后的灰烬,吹在脸上使我难以睁眼,如此情景,令我的脚步中多了些慌乱。

积雪不化,山路光滑,不敢再同平地那般快走,生怕滑了山沟里。倏忽地发觉,厚厚的棉衣竟似无了作用,挡不住这透骨而入的冷,周身如临冰窖一般,使我不断的打起了冷战。许是我走的慢了,今日的山路格外的长,埋头走了良久,眼角的余光依然可以隐约的见到那些坟头。

恍惚地,好似有了动静,我心一紧,攥起了拳头,屏息静气,竖耳倾听,似是隔壁的村子在做白事,乐声借着风飘到了过来,若有若无的,断断续续。想到昨日见的热闹,我的心又热了,想着快些回家,吃了饭去看热闹。

“咳咳...”

背后响起了咳嗽的声音,我一惊,汗毛炸起,瞬间扭头过去看了一眼,警惕的张望四周,只见除了黑,什么都没有,应该是我的耳朵惊了,听错了。

“咳咳...”

就在我加紧脚步的时候,又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,真真切切,如在耳边,同时右肩膀略微一沉,后背传来一股凉意。

“谁?”我到底还是胆大,捏着拳头跳转了身子大喝,只是怪异的很,明明是有人的,却见不得人影,目光所见之处,只有那一股股卷着开路钱的旋风盘旋在坟头之中,竟是奇了,难不成是我被冻傻了?

晦气!我对着一侧的坟地啐了口吐沫,拽了拽肩膀的书包,继续向前走去。

“唉...!”这回听的更真切了,是个苍老的男声,且耳后分明有吐气时传来的冷气。我的怒火迸发了,如此骇人的场地,竟敢吓唬我这初生的牛犊,真是喝了假酒来寻死!不待多想,一挥拳头打了过去,哪知使了大力,却打了个空,眼见四周空荡荡的,哪有人的影子。

诡异!我心惊骇,道了声不好,难不成真的遇到了脏污之物?想到这里,脊背瞬时冷汗涔涔,惊慌之下,转身便要逃离这里。却见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人,无声无息,骇得我径自跳了起来,心似揪拧了一般,明显的窒息感传来。

“你是人是鬼?莫欺我年少,若是胆敢害我,定叫你尝尝我的厉害!”

我到底年轻,大惊之下,慌乱之后,竟又起了熊熊怒火,指着那人的鼻子大声的威吓他,同时打量了他的外貌。见他果然古怪,面色苍白,额头发青,双眼无神,却透着阴翳,头顶一旧时的小帽,身穿黑色的棉衣,与二奶奶的装扮相似,也是绣了金色的字。

来人不语,似是与我做打量。我与他对视,心中虽有胆怯,却不肯输了气势,管他是人是鬼,只要不利于我,我打他便是,此时想来,我又庆幸了些,我到底是个年轻人。

“谁家顽童,夜不归家,竟走错了路,来了不该来的地方。”

他终是开口了,确是方才的声音,苍老尖锐,如金石划擦,不堪至极,听在耳中极为不爽,连着心中也是烦躁。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心的声音,我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给了他。

“故弄玄虚!我于此地纯熟,哪里会走错,倒是你,不像个好人,快快让开,如此年岁,莫要招人烦气。唬我一个孩童,算什么正经之人,你便是挨了打,也无处讲理。”我声色俱厉的瞪着他,此事怪异,不知为何,我竟没了一丝的怯意,竟大方的教训起他来。

“黄毛小二,口嘴无德,却是该打,念你年幼,应是家人失德,管教缺乏,便不与你计较。你且认错,今日便饶了你。”

“真是笑话,”我闻听他与二奶奶一般诡异的语调,本就难耐烦躁,又听他讲述家人的坏话,自是不愉,便与他争辩起来。

“我家乃积善之家,自我懂事,便教的善恶二字,德行一致,不敢忘本,莫说与常人交往,便是那疯癫的牛二,见了家母也懂得作揖致谢。你算哪门的歪葱,竟讲我家风的不好,倚老卖老,最是可恶,你若再讲半句,我定会让你难堪!”

“见你激动,不像个说谎之人,如此讲来,倒是我的不是。罢了,罢了,家有善行,自有天佑,我便不为难你了,此路不通,你真是走错了,且看那边。”

我讲完后,来人沉思片刻,目光转动,换了一副了然的样子,此事似是怏怏的算了,还好心的指错给我,我心中便多了些骄傲,到底是心怀正气的人家,哪个见了都会与礼三分。只是怪异,前方的路竟真的错了,平白的走到了山沟前,再走,就要掉入这五六米深的沟子中了。

我与他道了谢,又觉得戚戚诺诺的,这是我心中有愧,冤枉了好人,真是不该。与他歉意,他却不与我多言,只是叫我快走,我只得离去。

“嗷...”

方行了十来步,就听得一阵悲凉的嚎声传来,初始隐约,逐渐清晰,再如雷贯耳,悲哀中似有愤怒不甘,如哭如泣,如指责谩骂,又如雷霆降下,比这怪异的老人更加诡异,明知是王大家的傻狗在嚎,还是觉得无比瘆人。傻狗是条纯黑色的大狗,在村子是出了名了傻,只为它明明是只狗,却不会狗叫,只是偶尔的狼嚎,让人打趣了多年。

说来奇怪,哀嚎声与我的耳中,变得如梵音一般,使我周围的冷都消散了,我竟听的入了迷。待它嚎完后,风也停了,山也静了,不见了吹奏声的萦绕,脚下的路也清晰好走了。此时我才发觉,原来我真的走错了,那老人也指错了,他指的路,是我方才走过的回头路,恰好与家相反。

些许的功夫,那老人便不知去了哪里,我喊了几声,没有回音,想必是回家去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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